●本篇 赤黑/微火黑 一直線

   

  

  

  等黑子哲也他滿足的從小書裡離開時,他看著微斜的艷陽,這才想起來自己應該要把竹籃裡的食材送到火神大我家這回事。

 

  

 

  再次戴起了有著小耳朵的藍帽,黑子哲也因為擔心火神大我而提著竹籃開始在森林的小徑上奔跑著。一路上淺藍色的抖蓬順風而流動,頭頂的小耳朵隨著身子一晃一動的好似真的從他頭頂長出的那模樣,非常討人喜歡。

 

 

  

 

 

 

  喘吁吁的來到第三顆大橡樹下的矮房,黑子哲也這才發現火神大我家的大門今個兒竟然粗心的沒關上。

 

  

 

  他一邊推開了那半開的大門,黑子哲也把淺藍色的小腦袋一探進屋的問候著:「火神君你在嗎?我來打擾了。」

 

  

 

  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死寂,火神大我也沒有像往日那般露著笑臉的迎接他,想必這回的感冒真的是很嚴重吧?

 

  

 

  「咳、咳!你來了吶──快過來,我就床這兒呢。」

 

  

 

  黑子哲也快速的把竹籃擱放在小桌上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如對方所願的走向床邊,他是自顧自地先拉開了遮住陽光的窗簾,好讓暗到發冷的屋子也能暖和一些。

 

  

 

  「別把簾子拉得這麼開,陽光太刺眼了!我需要休息!」一聲重重的斥責,只是黑子哲也並不知道這個發言人其實不是因為覺得刺眼,而是害怕那太過光亮的陽光會毫不保留的揭穿牠的假冒。

 

  

 

  「火神君請不要任性的趕緊起來吧!你忘了你得自己烹煮了嗎?」

 

  

 

  向來火神大我像今天這樣生病的時候,總是他自己親自煮稀飯給生病的自己吃,一切打從火神大我他病得完全動不了的那一次開始,那回他吃了一鍋黑灰炭味又帶甜鹹的粥,火神大我即使身體再難過他也決定親自料理。反正還會有一個小藍帽助手會陪他進廚房,他至少不會太花力氣,但火神大我總是希望有天這個小藍帽能夠獨當一面的親自煮一頓給他,並且照顧他。

 

  

 

  見床上仍然沒有動靜的黑子哲也走回了小桌處,他拿起了竹籃裡的新鮮食材又問道:「還是你不介意我把我和黃瀨君特地準備的食材全下了鍋去烹調?如果能成功不拉肚子,那至少還能填飽火神君你的肚子。」

 

  

 

  只是關於這些對於病人來說不合情理的要求,赤司征十郎這個正假扮著火神大我的狼先生並不知道,惹得牠一時之間不知怎麼去回答黑子哲也。何況牠向來可只知道吃人,所以關於煮東西給人吃的這種事,牠既不會,也不可能去幹!

 

  

 

  「火神君?!」

 

  

 

  黑子哲也開始覺得奇怪的看著床上那團動也不動的棉被球,他猜著是不是這回火神大我的健康已經差到下不了床的地步了?最後他抱著自己太晚過來而誤了正事的愧疚,他終於如赤司征十郎所願的往床那裡走去。

 

  

 

  他帶著憂心的靠近,只是當黑子哲也才伸手去揭開了一點被褥的瞬間,他整個人就這麼被被窩裡的主人給抓進了看不見五指的棉被裡。

 

  

 

  赤司征十郎輕嗅了嗅,那屬於男孩的味道在密不透光的棉褥中更加濃郁,比牠在森林初見男孩的時候還要吸引著牠,巴不得就這麼直接咬下對方細緻的雪膚,牠可是從兩人相視的那第一眼就有著把男孩拆吞入腹的念頭。

 

  

 

  男孩身上那清淡的味兒很好聞也很誘人,甜美得讓赤司征十郎咽著口水,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品嚐。

 

  

 

  「……火神君?」

 

  

 

  黑子哲也輕輕掙了掙那被人圈住的手腕,他一時沒有法子習慣他人陌生的氣息就這麼直接灑在他的臉上,並且一點一點的把他的雙頰給撲上了紅熱。

 

  

 

  「怎麼?」舔了舔垂涎的小舌,赤司征十郎差點忘了自己正在扮演的角色,「我就在這兒呢。」

 

  

 

  「不,沒什麼。」黑子哲也感覺臉頰邊的溫度越來越熱,他含含糊糊的說著:「只是覺得……今天的火神君有些奇怪……我有點不太習慣……」

 

  

 

  「是麼?」赤司征十郎輕笑了兩聲,同時牠輕撫著自己的小腹,正替那沒能親自聽見這番羞澀的火神大我感到惋惜。然後忍不住問了:「那你喜歡今天的我多一點?還是平常的我多一點?」

 

  

 

  「這……」

 

  

 

  「罷了。」雖然有點好奇著答案,牠其實沒有必要對一個他即將吞入腹的男孩,問這樣無聊的問題。

 

  

 

  紅澄的雙眸一閉,赤司征十郎突然鬆了原來支撐在床褥上的力氣,牠就任著那赤裸的軀體全倒在小藍帽身上,絲軟的細髮像是貓撒著嬌的蹭過了兩下在男孩的胸口上。

 

  

 

  「火神君怎麼突然靠得那麼近?」

 

  

 

  「……這是為了要更聽得清楚你說的話呀。」

 

  

 

  赤司征十郎邊說邊握緊了男孩的雙腕,一舉往上壓制的限制了小藍帽他能有的行動。

 

  

 

  「火神君的手怎麼突然……」

 

  

 

  「這是為了要更好的抱住你呀。」

 

  

 

  下一秒牠以牙尖粗暴的撕開了男孩斗篷下的衣裝,赤司征十郎就在男孩左心口上輕輕地親吻上一口。

 

  

 

  唇與肌膚的親密交疊,這是牠們狼族在掠食前的愛撫與告別。

 

  

 

  「火神君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是為了和所愛去告別。」赤司征十郎牠微弓起了身子,任憑棉被從他身上滑落的直到陽光從被窩細縫處點點滲入。那光逐漸照亮了潔白長牙,張開了唇口的說了對男孩的最後一句話:「──因為我要吃了你呀!」

 

  

 

  那一霎,黑子哲也在意的不是隨時會咬上他的牙,他只是細看著對方那雙在陽光折射下依舊妖冶的眼瞳,更血紅、更澄亮……

 

  

 

  啊啊,真的好漂亮……

 

  

 

  

 

  他記得這個男人,他就是那個在森林裡與他同行的男人,原來男人早在森林遇見他的時候就已經盤算著要把他吃下肚。多麼完善的計畫,居然還先行跑來火神大我的住處潛伏著,甚至假扮成火神大我的姿態,一點一點把他請進這個喪命的圈套裡。

 

 

 

  啊……火神君。

 

  

 

  看來,他連累了火神君。

 

  

 

  黑子哲也此刻就像當初他倆在森林初見那時一樣,他還是不懂得什麼叫作害怕。他轉轉手腕地掙脫了男人困住他雙腕的利爪,轉而撫上了男人的臉龐──

 

  

 

  「不要緊的,我還是一樣不覺得害怕。」黑子哲也淡淡的勾起唇笑著,他連自己為什麼要笑都不知道。面對死亡他真的不害怕,他反倒是央求著他連個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這麼說道:「如果我能填飽狼先生的肚子讓狼先生不再吃下一個人的話,那麼,請把我吃了吧。」

 

  

 

  他不要再有他所喜愛的朋友因為狼而喪命,所以,就讓他成為最後一個受害者也無妨。

 

  

 

  而且,他還得到狼先生的肚子裡向火神大我好好賠個不是才行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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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畫上癮的忍不住又畫上狼兒赤司ㄉㄉ,順便還著色了一下(?)傷眼勿見怪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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